桃花影落春水痕-第3章 冬——雪地翻身谁是主,玉钗抛弃落烟花。
白金哥
3 月前

定场诗·《风尘堕落》 雨夜荒街冷月孤,凄风吹彻旧罗襦。 玉钗一坠红灯照,薄命重生粉黛涂。 唇染脂腥迎客笑,腰摇媚影荡香炉。 从今不问前尘事,春梦随风共劫途。 天气渐冷,可日子依旧,黄蓉曾带头张罗组织的襄阳粥棚终于开设,热汤暖食挺寒冬,富商捐助的粮食、百姓穿烂的旧衣源源不断地送来,郭府也依旧在背后主持善事。 “郭夫人”仍旧在家中处理公务,而她的丫鬟“小翠”,则不得不在人群中忙前忙后,指挥着下人分发粥食。 这一切原本稀松平常,直至那一日—— 在人群之中,一个来自东京汴梁的灾民在领粥时,忽然怔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粥棚里那个忙碌的丫鬟,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直到他向旁人打听:“劳驾问一下,那位姑娘是何人?可是郭府的人?” 恰巧,他问的那人,正是郭府的一名下人。 郭府的下人们本就对“小翠”这几个月来的跋扈行径心生不满,只是碍于她是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才不敢明言。 如今听到有人主动打听,便大致讲出她也曾是东京流民,顺势追问:“怎么,你认识她?” “自然!”那灾民一拍大腿,恍然道:“她可是东京汴梁红馆里的花魁,怎么会在这里做丫鬟?” 此言一出,郭府下人们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小翠的来历,府里原本并未细查,只知她是黄蓉收留的孤女,如今竟有人指认她是东京红馆的妓女?! 他们没有立刻揭破,而是装作无事发生,暗地里又找人一打听,果然有人在东京时见过“小翠”,当年她确实是金国浣衣院红馆下属的名妓,甚至还有人能叫出她的旧名。 这一下,郭府的下人们顿时心思各异。 “难怪这小贱蹄子从来不像个规矩的丫鬟,动不动就颐指气使,仗着夫人的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 “哼,原来竟是个窑姐出身的货色,难怪成日里眉来眼去的,一副浪荡模样!” “老爷夫人定是受了蒙蔽,哪里知道自己收了个青楼妓子进府?咱们自然也不好多嘴,只是……这贱人平日里欺压我们,如今知道了她的底细,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他们不敢公然与“夫人”作对,但小翠不过是个丫鬟,何况她如今如此跋扈,早已引起公愤,如今有了她的把柄,府中早已有不少人暗地里准备报复,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小贱人狠狠整治一番。 而“小翠”对此浑然不觉,她仍旧自信满满地扮演着“夫人”的贴身丫鬟,在府里出入自如,全然不知道暗处已有人在冷冷窥视她,等待着将她狠狠踩在脚下的那一刻…… 那一日,郭府如常,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小翠”依旧习惯性地吃着府中下人标配的饭菜,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软筋散,无色无味,缓缓生效,让她的四肢逐渐发软,内力尽失,仿佛整个人都沉入棉花之中。 吃完饭后,她便如往常一样,悠哉悠哉地踏出府门,前往市场“采买”——她并不知道,有人正等着她的到来。 她刚走出郭府,便觉得浑身微微发软,双腿有些无力,甚至连提篮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皱起眉头,只当是自己最近连日来玩得太疯休息不足,也未曾多想,强撑着朝街市走去。 可当她拐入一条偏僻小巷时,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将她猛然拽入暗处,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狠狠地摔倒在地! “小翠”惊叫出声,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目光阴冷的男子正死死盯着她。 那男子正是之前在粥棚中认出她的东京难民。 “贱人,终于逮到你了!”男子咬牙切齿,满脸狰狞地看着她,“当年那些金狗把咱们兄弟卖进苦役营,你们这些贱婊子倒是活得逍遥快活!今日老子就替天行道,把你这骚货玩死在这儿!” “小翠”脸色惨白,想要起身逃跑,可软筋散的药效已悄然发作,她浑身发软,连手脚都使不上力,才刚挪动一步,便被男子一脚踹倒,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滚开!你……你敢动我,郭府不会放过你的!”她勉强咬牙威胁道。 那男子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耳鸣目眩:“郭府?你个青楼贱婊子,装什么高贵!当年在东京,你不就是让人千人骑、万人肏的骚货吗?现在倒装起良家妇人来了?” “小翠”脑袋嗡嗡作响,被他的话震得心神恍惚,可还未等她反驳,男子已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的双腿狠狠分开! 她拼命挣扎,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一边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一边解开裤腰露出狰狞的阳具。 就在这时,她猛然瞥见,那男子腰间竟然缠着一张皱巴巴的破旧契纸。 她心头猛地一跳,脑海深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把抢过了那张纸! 可当她低头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那是一张卖身契! 她的卖身契! 然而,令她更加惊恐的是——当她盯着契纸上的字时,竟发现上面的字迹模糊晦涩,如同鬼画符一般,自己竟一个字都认不得了! 她,为什么不识字了? 她可是黄蓉!她可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掌上明珠!她自幼聪慧,饱读诗书,怎会连一个字都不认得? 自己又不是小翠那个笨丫鬟,她可是大字不识一…… 她的呼吸猛然急促,心跳狂乱,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一种恐怖至极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 “我是谁?” 可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卖身契便被男子一把夺回! 那男子讥笑着将契纸揉成一团,目光充满嘲弄:“怎么?看不懂字了?也对,你这种从小卖穴的骚婊子,能写自己名字就不错了,还会认字?” “小翠”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连身下的疼痛和羞辱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可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开口…… 她真的……不记得了。 她原本记得的那些文字,那些属于“黄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湖面上的水波,被一点点抹去。 她大口喘息着,整个人浑浑噩噩,任由身上的衣物被粗暴地撕裂,身体被压入泥泞之中,可她的意识却漂浮在半空,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你既然想知道写的什么,老子就给你这个蠢婊子念一念,看看你到底是谁!” 男子一把攥住那皱巴巴的卖身契,狞笑着展开,一边念着契纸上的字句,一边用粗糙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艳奴儿,从小生于妓馆……” “小翠”浑身一震,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脂粉弥漫的红馆、老鸨冷漠的训斥、窑姐们在烛光下妖娆扭动的身姿……可她却根本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她自己的回忆,还是某个被强行塞入她脑中的故事? “该妓生性淫浪,擅承欢之技,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 “千人骑,万人肏,擅淫媚,精通采补之术……” “艳奴儿,自幼卖穴,习得淫技,尤擅口舌,舌绽莲花,能令男人销魂蚀骨……”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是黄—— 她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名字,可她刚想要抓住,那个名字却像被水浸湿的墨迹一般,缓缓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连身上的抗拒都变得迟钝。 男人见她怔怔失神,嘴角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 “怎么?听不懂自己是谁了吗?哈哈哈!果然是个蠢婊子,连自己卖身的契纸都不认得,还敢装成良家女子?”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猛地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盯着那张契纸:“来,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你自己的名字。” “小翠”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可越是用力去看,那些字就越是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她恶意地嘲弄。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如果……如果她真的不记得了呢?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契纸上写的这个“艳奴儿”,而不是…… 不,不对!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明明是…… 可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她应该无比确定的身份,竟怎么也无法吐出口。 男子的手越发肆意,嘴里仍在低笑:“认命吧,你本就是千人骑万人肏的淫婊子,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今日老子就让你再尝尝,被人狠狠干翻的滋味……” 她的世界正在疯狂旋转,无尽的混乱中,她的思绪被那肆虐的身体和侵蚀的话语撕扯着,痛苦与混沌交织。 那男人的话语像是毒蛇,一遍又一遍地缠绕在她的耳边,它们残酷又无情,似乎从她的深层记忆中找到了共鸣。 男人的话语继续在她耳边回响:“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你这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这些话语残忍地触碰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每一次触摸都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她的下体开始湿润,这种生理反应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 但更让她感到别扭的是,她竟在某个角落里,对这个男人的言语感到了一丝赞同。 这种认同感使她惊恐——她,黄蓉,怎么可能对这种侮辱感到赞同? 在这深层的心理挣扎中,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 这种困惑和恐惧渗透进她的骨髓,使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思维变得混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她是黄蓉,还是只是一个名为艳奴儿的娼妓? 她想说不是的! 她想说我不是骚货! 她想说我是……我是…… 可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那只冰凉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游走,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燎原的火焰,让她的肌肤一片灼热,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涌起了一种陌生的燥热感。 这不对!这不对!她应该挣扎!应该反抗!应该狠狠地咬他一口! 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甚至……比她自己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像是被某种奇怪的情绪支配,竟在男人的手掌游走间生出了一丝战栗般的快感,而这种快感,正一点点侵蚀她的抵抗力。 她想抬起自己的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 她咬紧牙关,忍耐着,心里叫嚣着要推开对方……可她的唇,却擅自做出了另一种反击。 她的香舌猛地探出,紧紧地吸住了对方的臭嘴。 这不是屈服,而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抵抗! 她想要用自己的热吻去压制男人的朗读,去堵住他那些让她无法反驳的话语。 她疯狂地吻着,甚至带着几分绝望的用力,舌尖在对方的口中搅动,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夺回对自己的掌控权!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个吻,去反抗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现实。 可这个吻,又是反抗,还是……沉沦? 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想抬起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下体才从对方的肉棒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抽身、坐下、抽身、坐下。 男人错开脑袋躲避她的湿吻,她的舌头在对方的脸上疯狂舔舐,那人继续拼命读着里面的内容,那一段段内容竟和她的记忆产生重叠,最让她难以辩驳的是,她的意识已经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回答。 这些内容触及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与不安——恐怖的是,这些记忆并不完全陌生。 她的内心深处,那些通过移魂大法混入的片段,似乎在找到了自己的根源,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成一个全新的、未曾知晓的自我形象。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这些话,在她耳边回荡,而她的身体,竟似乎对这些词汇有着某种原始的反应。 她感到一种奇异自傲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穿透了她的意志,触达了她的本能。 最让她难以自拔的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比她的意识更早做出了回答。 当契纸上的内容提到“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作出了反应,那种本能的、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应,让她无法否认这些话语在她身上的真实性。 她的内心战斗愈发剧烈。 她想要挣脱,想要否认这一切,但每一个字、每一个场景似乎都在将她拉向那个她从未真正认识的自己。 她的心在这拉扯中摇摆不定,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她到底应该信任自己的记忆,还是信任那些通过移魂大法植入的、越来越真实的过去? 男人继续朗读契纸上的内容,而她的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红灯摇曳的青楼里,老鸨冷漠地训斥着跪在地上的自己。 窑姐们笑着抚弄她的脸颊,教她如何媚笑、如何娇喘、如何用腰肢取悦男人。 客人们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低语,夸赞她天生媚骨、最是勾人。 这些画面一旦浮现,便像是潮水般疯狂涌来,席卷了她的意识,让她几乎无法分辨这些到底是小翠的记忆,还是自己的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学会了那些勾人的眼神、妩媚的笑容、撩人的声音,可她分明能做得那么熟练,那么自然,就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不,不可能的!这些记忆是假的!是移魂大法的影响!我才不是……” 可她的脑海里,那个曾经清晰无比的“黄蓉”二字,已经变得模糊,仿佛被人用橡皮一点点擦去,变得虚幻而遥远。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我原本就不是黄蓉,而是契纸上写的那个艳奴儿呢?” 一旦这个念头浮现,便像是魔鬼的低语,在她心底无限扩大,让她心惊胆战,又无从反驳。 她应该推开他,可她的腰肢却不自觉地迎合着男人的碰触。 她应该咬紧牙关,可她的唇瓣却微微张开,喘息越来越急促。 她应该用力抽身离开,可她却一次次用力地坐下,噗呲~噗呲~,让自己沉入更深的沦陷。 她的大脑和身体,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的意识在尖叫:“住手!停下!我不是这种人!”,可她的身体却在叛逆地诉说着另一个事实:“不,你就是。” 羞耻让她想要哭泣,恐惧让她浑身战栗,她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这具身体,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过逃离,她不想继续听到那些羞辱的话,不想再面对那张她怎么也读不懂的卖身契,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做出那些令她陌生又羞耻的反应…… 可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迟滞得可怕。 她原本应该聪慧过人,机变百出,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智慧远远不够。 她想不出脱身的方法,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快要分辨不清了。 于是,她下意识地想起了“夫人”。 如果是“夫人”在这里,她会怎么做? “夫人”是郭靖的妻子,是丐帮的帮主夫人,是襄阳城的主母,是一个比她聪慧得多的女人。她大概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化解这个难题吧?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黄药师传授的机巧手段,让自己从男人手中脱身?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三寸不烂之舌,让男人信服甚至甘愿臣服? ——如果是“夫人”,她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慌乱无措,她一定能轻易地找回自我,坚定地告诉自己是谁! 对!她要像“夫人”一样! 她要学“夫人”那样冷静,学“夫人”那样聪慧,学“夫人”那样从容地掌控局势…… 可是……“夫人”是谁?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端庄美丽的女子,那位温婉而智慧的郭夫人,那个在郭府里掌管一切、稳如泰山的女人。 可她忽然意识到——她想到的“夫人”,已经不是自己了。 那个“夫人”,是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生活在郭府里的“郭夫人”。 那个“夫人”,是众人尊敬、敬畏、信任的“黄蓉”。 那个“夫人”,是她亲手塑造、亲手调教、亲手赋予了“黄蓉”身份的女人…… 而她自己呢? 她只是“小翠”罢了。 她的思绪猛然僵住,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一直以为,她还保留着作为“黄蓉”的思维,可到了这一刻,当她最需要“黄蓉”的智慧来拯救自己时,她竟然只能把“黄蓉”当成另一个人来思考! “我本来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质疑,第一次感到不自信。 她曾经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黄蓉,是郭靖的妻子,是聪慧狡黠、古灵精怪的桃花岛千金。可现在,她却无法肯定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背叛我的意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而契纸上的字句却让我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当我想要依靠智慧脱困时,我想到的“夫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安,她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她的记忆却无法给予她任何支持。 她努力去回想桃花岛的景色,回想父亲黄药师的模样,回想自己小时候练武、读书、调皮捣蛋的日子……可是,那些回忆就像破碎的画卷,模糊、扭曲,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 她只能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桃花岛上的海风、木制阁楼上的棋盘、黄药师的背影……可这些片段太遥远了,遥远得仿佛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她想要回忆起郭靖的脸,可她发现自己竟然连他最细微的表情都无法描绘清楚,甚至连他们最近一次对话的内容都想不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些她不愿承认的记忆,却在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红馆里的烛光,老鸨的训斥,男人们粗鲁而贪婪的笑声,窑姐们娇媚的姿态,低吟、喘息、被千人骑万人肏的快活…… 她的记忆在模糊,而她的身体却清晰无比。 她的意识无法否认自己的过去,就像她的娇躯无法否认男人的话语一般。 她想说“我不是!” 可她无法开口,她回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桃花岛、黄药师、郭靖……那些曾经清晰的名字和画面,如今变得虚幻而飘渺,仿佛是一本书中读过的故事,而非属于她自己的记忆。 可是男人所念出的字句,却字字扎根在她的脑海里,每一笔、每一划,都在勾勒出一个她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否定的自己。 她在认同——她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黄蓉。 她在认同——她或许真的只是个青楼贱婢,被千人骑、万人肏,天生淫荡,最擅承欢。 她在认同——她的挣扎不过是徒劳,她的抗拒不过是笑话,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契纸上所写的那个女人。 她不理解,她在质疑,可她无法否认自己正在屈服,正在沉沦。 她试图回忆自己是如何成长的,试图寻找桃花岛的回忆,可浮现脑海的却只是零星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桃花岛的潮汐声,可当她努力回想岛上的样貌时,眼前的画面却模糊不清。 她记得黄药师严厉的训斥声,可她再也无法拼凑出父亲的面容,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变得飘渺。 她想起自己曾与靖哥哥初遇,想起他笨拙而憨厚的笑容,可她却不记得他们是如何相知、如何相恋,甚至连他们最后一次亲密交谈的内容都回忆不起来。 “这些记忆……为什么这么破碎?” 她的思绪像是一本被撕碎的书,只有散乱的几页留存,许多关键的片段都消失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只是某个人幻想出来的角色。 可是……“艳奴儿”的记忆却是完整的、连贯的、从童年记事时便开始的。 她能清楚地记得自己被老鸨抱在怀里时闻到的脂粉香。 她能记得第一次学着对着铜镜挤眉弄眼的练媚笑时,窑姐们在一旁戏谑的眼神。 她能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调教,如何学习服侍,如何用最妖媚的姿态去取悦男人。 她甚至能记得那些熟客的声音、他们的口味、他们对她身体的评价,以及自己在他们怀里撒娇、呻吟时该用何种音调才能让他们最销魂。 她的童年、她的成长、她的欢笑与泪水,全都完整无缺,没有一丝空白。 比起残破不堪的“黄蓉”,这个“艳奴儿”才更像是她真实的自己。 更可怕的是,她换作“小翠”后的日子,她跟在黄蓉身后的点点滴滴,也同样清晰无比。 她能回忆起每一天如何服侍“夫人”,如何学习规矩,如何模仿她的语气、步伐、神情。 她能记得府里哪个婆子最看不起自己,哪个小厮曾偷看过她换衣裳。 她能记得郭府里每一条走廊的长度,每一处转角的风景,甚至能精准地回忆起夫人每日的作息安排。 这一切,都是她亲身经历的,没有任何漏洞。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记忆如此破碎?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成长经历支离破碎,而“艳奴儿”的一生却如此连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在移魂大法之下,竟会逐渐忘却自己的名字,却始终清楚地记得如何讨好男人、如何承欢取乐? 她曾以为她是在扮演“小翠”,是她在游戏人生,可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 或许,她从来就不是在扮演“小翠”。 或许,她本就是“小翠”。 或者说,她本就是那个契纸上的“艳奴儿”。 “你这种骚货真以为离了鸡巴就能活吗?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你这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 男人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萦绕在她湿腻的骚穴里。 是的! 尤其她想到,来襄阳后照顾夫人虽然吃喝不愁,可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她却只能偷偷瞒着夫人并拢双腿偷偷自渎,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她曾以为,来襄阳之后,虽然不再是红馆里的窑姐,但至少可以有一份安稳的生活——吃喝不愁,衣着体面,不再被迫侍奉那些可憎的恩客。 她的身份虽然只是丫鬟,可“夫人”待她不薄,甚至亲自教她如何掰着指头算账,教她学规矩,让她成为一个体面的侍女。 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她忍不住想起那些漫长的夜晚。 郭府的房门紧闭,夜色沉沉,而她只能在自己的小榻上,咬着嘴唇,强忍着心底的渴望,并拢双腿,偷偷自渎。 她的指尖在夜色中探入自己的深处,那里早已湿润不堪。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些红馆里的画面,是那些熟悉的喘息,是那些曾经在她耳边低语的男人们,是那些让她沉沦其中的情事。 她只能在黑暗中无声地喘息,双腿颤抖着攀上巅峰,可当快感褪去时,她的心却空荡荡的,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她曾经被千人骑、万人肏,被无数男人在床榻上赞美、渴求、占有,她曾经是红馆里最艳丽的花魁,是最懂得取悦男人、玩弄情欲的尤物。 可如今呢? 如今她是郭府的丫鬟,是黄蓉身边最得宠的侍女,甚至已经比普通的下人地位更高。 可她的日子,却比青楼时更加寂寞。 她没有恩客,没有赞美,没有那些男人带着占有欲的炽热目光,甚至连喘息都只能自己在夜里悄悄地压抑。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干净的生活”,这是一种“新的开始”。 可如今,她忽然在心底生出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再被人玩弄,可她也不再被人渴望。 她不再被迫承欢,可她也不再被需要。 她变得“清白”了,可她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空虚。 她以为自己逃离了红馆,可她真的快乐吗? 她……真的愿意这样寂寞一生吗? 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迷惘、恐惧、羞耻……可在这一切之下,埋藏得最深的,却是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 她曾以为,自己从红馆逃出来,成了“夫人”的贴身侍女,便终于摆脱了过去的命运,终于可以过上一个“干净”的生活。 可她真的摆脱了吗? 她虽然不再是青楼的艳妓,不再被迫迎合恩客,可她的内心深处,那种被人渴望、被人占有的快感,却从未真正消失。 她从未敢在白天承认,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她就会被这种空虚与渴望折磨。 她蜷缩在自己的小榻上,双腿紧闭,指尖探入那早已湿润的禁地。 她试图用自己的手指来填补那种缺失,可她很快就发现,无论如何自渎,那种空虚感却始终无法填满。 她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要的是温存,还是那些男人们炽热的目光? 她想要的是自由,还是那种被狠狠占有的充实感? 她以为自己想要逃离红馆,可如今,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怀念起那些日子——怀念起那些赞美她、渴望她的男人,怀念起那些夜晚的喘息与交缠,怀念起那些她曾经厌恶、如今却开始渴求的沉沦。 她害怕,她不愿承认,可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不再是红馆的妓女,可她也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新的生活,可她却比过去更加空虚。 如果这才是所谓的“自由”——那为什么,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为什么,她会怀念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她会觉得,或许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如果是从前的黄蓉,那个聪慧机敏、精通各种机关暗器、奇毒迷药的黄蓉,她只要轻轻嗅一嗅,便能立刻察觉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 她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看破这场粗糙的陷阱,从容地反制回去,让算计她的人反倒自食其果。 可她还是中计了。 她明明应该警觉,可当真正落入圈套时,她的反应竟然迟钝得像个不知世事的丫鬟,像个任人摆布的蠢婊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她的警惕心早已在这些日子里逐渐消磨? 是因为她的思维已经越来越像“小翠”,而不像黄蓉? 还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放弃抵抗,甚至……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 她本可以看破一切,可她却像个天真无知的丫鬟一般,被人引着鼻子走,甚至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落入局中。 这不像黄蓉!可她……还是黄蓉吗? 这并非陷阱的全部,而只是郭府下人们的第一步。 他们早已对这位“夫人身边的丫鬟”心生不满,知道她仗着主母的宠爱平日里颐指气使,知道她如今身份尊贵却来历不清,更知道她并非真正的良家女子,而是个曾在东京汴梁红馆侍弄恩客的青楼贱婢。 他们不能公然对她动手,可他们能利用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的欲望、她自己的堕落,让她彻底跌入深渊。 所以,这仅仅是第一步。 他们要做的,不只是让她堕落,而是要让郭靖与“黄蓉”亲眼看见她的堕落,听见她的淫声浪语,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在她迷茫、发情、无法反抗的时候,郭靖与“夫人”会刚好路过这里。 他们会听见巷子里的喘息,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低吟,在呻吟,在被人压在墙上狠狠玩弄。 他们会瞧见那个平日里温顺伶俐、最得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此刻却像个最下贱的娼妓一般,双腿被人扯开,承受着粗暴的侵占。 他们会亲耳听见她那些不堪入耳的浪叫,那些青楼女子才会说的淫语,那些她作为“小翠”时本该遗忘的东西,可此刻却是那样自然地从她口中溢出。 这将是她彻底崩塌的瞬间! 郭靖会如何看她?那个一直照顾她、取笑她的夫人,又会如何看她? 她无法想象,可她知道,当那一刻来临,她将再无退路,再无可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她本可以挣脱的,本可以逃离的,本可以在最初的那一刻保持清醒的…… 可她没有! 她像个愚蠢的丫鬟一样上了当,像个最贱的娼妓一样沉沦其中,甚至……甚至她的内心深处,竟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期待着那一刻到来。 期待着自己被彻底看破。 期待着……自己不再需要挣扎。 “我还做了什么?大声念出来!” 她的声音嘶哑而狂乱,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她不再试图反抗,不再挣扎,甚至主动地迎合,主动地索求,主动地让男人用那张契纸宣判她的堕落,让她彻底无可否认,让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疯了一般地搓揉着男人的头发,指尖嵌入他的头皮,像是在逼迫他继续念下去,继续揭露她的过去,继续剥开她那早已岌岌可危的自我,继续告诉她——她不是黄蓉,她只是个淫奴! 她的指甲在男人的背上狠狠划过,一道道血痕渗出,她却毫无察觉,甚至在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已经不再需要隐藏了,不再需要维持那摇摇欲坠的假象了,她终于可以任由自己的身体主宰一切,任由本能吞噬理智,任由自己彻底沉沦在这场无可挽回的狂欢之中。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僵住了。 在胡同的尽头,两道目光狠狠地钉住了她,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让她从那沸腾的情欲狂潮中骤然跌入冰冷的深渊。 她的身体仍在迎合,仍在喘息,可她的眼睛却被那两道目光牢牢锁住。 ——靖哥哥。 ——“黄蓉”。 他们站在那里,震惊、鄙夷,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厌恶,死死地盯着她。 他们……早已看见了多时。 他们听见了她的浪叫,听见了她的娇吟,听见了她如何主动索求,如何沉沦其中,如何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淫奴。 她的身体仍然在微微颤动,可她的灵魂,却仿佛被这一眼彻底抽离,狠狠地摔在地上,粉碎成无数残片。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这一刻,所有的掩饰、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抗拒,全都化作了笑话。 她终于被看破了,终于被揭穿了,终于……无处可逃了。 若是平时的她自是妙语连珠、逻辑清晰,三言两语便能解释问题,甚至高声求助,助其脱困。 可如今的她,在胡同之中,衣衫凌乱,肌肤潮红,媚眼如丝,喘息未定,腿间仍留着淫靡的余韵。 她狼狈至极,却仍旧本能地想要开口解释,想要用言语去挽回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看着郭靖——那个曾经对她敬爱有加、视她为人生伴侣的男人,他此刻的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可他却死死地忍住,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而又令他不齿的女人。 她又看向“夫人”——那个曾经是她,可现在比她更像“黄蓉”的女人。 “黄蓉”的表情没有愤怒,只有震惊、失望、怜悯,甚至是淡淡的轻蔑。 那种眼神让她心底一阵抽痛,比鞭笞更甚。 她终于张开嘴,试图说点什么来挽回这一切,可她的声音,仍旧是娇媚入骨、荡气回肠的娇吟—— “夫人,老爷……你听我解释……” 可这声音,却像是她刚才在男人身下承欢时的叫春声,酥软、娇媚、淫靡至极! 她一愣,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 可她的喉咙已经习惯了这种娇媚,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份沉沦,她已经……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用“黄蓉”的语气说话了。 她看到“夫人”缓缓收回目光,眼中浮现出一丝厌倦,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没有怒火,只有彻底的失望与放弃。 然后,她看着他们转身离去。 她想要追上去,可蜜穴里的酥麻让她根本站不起来。 她想要挽留,可她连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远去,她曾拥有的一切,也随之远去。 她终于……被抛弃了。 天空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她的肌肤上,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流下,掺杂着泥水,浸透了她的衣衫——不,早已不能称之为衣衫,那身象征着郭府侍女身份的粗布衣襟,早已被撕碎成破布条,零散地挂在她的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 男人的动作从未停止,甚至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背后曾有二人出现,又悄然离去。 他只是贪婪地索取、发泄、占有,像是在她的身体上印下属于他的痕迹,又像是将她彻底碾碎,碾入泥土之中,连灵魂都无法逃脱。 她已经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她什么时候被压入泥地? 她是什么时候放弃挣扎,彻底瘫软? 她是什么时候意识到,那两个曾经最亲近的人,早已离她而去,再也不会回头?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一切结束后,她就那么躺在泥泞之中,浑身遍布青紫,像是被燃尽的炭火,失去了温度,也失去了光亮。 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看一眼,甚至连恨意都生不出来。 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可她的污秽,并不会被冲走。 她想笑,可嘴角连牵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缓缓坐起倚在墙上,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沿着那些淤青、那些还残留着男人气息的地方轻轻滑动。她是在回味,还是在确认? 她是谁?她曾是黄蓉,不是吗? 可黄蓉怎会躺在污泥中,如同一个被玩弄过后被丢弃的娼妓? 黄蓉怎会在情欲未褪之时,不自觉地在自己身上寻找快感? 黄蓉怎会听着男人的污言秽语时,心底竟隐隐有一丝认同? 不对,不对!她是黄蓉!她一定是黄蓉! 那她该如何确认自己的身份? 对了,回郭府!回到靖哥哥的怀抱! ——只有房事,她没有让“黄蓉”代劳! ——只有在那张床上,只有在靖哥哥温暖的怀抱里,她还是自己! ——只要回去,只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只要靖哥哥的手掌复上她的肌肤,她就能知道——她还是那个黄蓉! 对!回家!回到床上! 她要在靖哥哥的热吻下诉说自己一天的“操劳”,告诉他她有多么疲惫,有多么委屈,让他温柔地拥抱她,亲吻她,安慰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她还在,她还是黄蓉! 她撑起身体,踉跄着站起,拖着湿透的衣物,跌跌撞撞地向郭府走去。 她要回去,她要确认自己是谁,她要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哪怕,此刻的她,早已不再干净。 深夜已至,城中早已宵禁,郭府的大门紧闭,漆黑一片,像是一座拒绝她归来的孤城。 她站在门外,浑身湿透,衣衫破碎,狼狈至极。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打在地上的泥水里,溅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她颤抖着抬手,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她又敲了敲,“开门……让我进去……” 依旧无人理会。 她不甘心地加重力道,湿漉漉的手掌拍打在厚重的木门上,发出低沉的闷响,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哭泣的沙哑。 “靖哥哥……开门啊……” 雨夜里,她的声音显得无助而脆弱,可府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偌大的郭府沉寂如死,仿佛她的声音根本无法穿透这道门,也无法穿透门后那些人的心。 她终于意识到——没有人会来给她开门。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高耸的院墙,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翻进去! 对,她还有壁虎游墙功,她还能施展逍遥游,灵鳖步、燕双飞,她精通十几种轻功,这样的院墙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障碍。 只要她进去,只要回到房中,钻进靖哥哥的怀里,把自己蜷缩在他的胸膛上,温暖的被褥便能驱散这彻骨的寒意,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脑海里努力回忆着壁虎游墙的诀窍,逍遥游的轻灵身法。 可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记得自己曾经会,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如何施展这些武功? 她站在雨里,怔怔地望着那面墙壁,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记起那些曾经得心应手的技巧,可是当她抬脚踏步,想要借力跃起时,身子却如同普通女子一般,踉跄着跌回地面! 她茫然地伸出手,撑住湿漉漉的墙面,指尖发颤。 她蜷缩在雨夜里,蜷缩在家门之外瑟瑟发抖,望着那道她本该能轻易翻越的高墙,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回家的能力。 她不是黄蓉吗?她曾经轻盈如燕,壁虎游墙、逍遥游都是信手拈来,可现在…… 她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连院墙都翻不过去。 她的牙齿咬紧,脑海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狗洞! 她的眼神猛地一亮,记忆里浮现出郭府后墙那处废弃的狗洞。 她记得,郭府虽然没有养狗,但那个狗洞一直没有封死,只是长满了荒草,府里的人也从未关注过。 她还能回去……她还能进去……就算是钻狗洞,她也一定要回家! 她踉踉跄跄地绕到后墙,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睫,模糊了视线,可她依旧在荒草丛中疯狂地扒拉着,手指在泥泞中刨动,湿冷的泥土沾满了她的手掌,渗入指甲缝里,仿佛她此刻整个人都已被污秽吞没。 终于,她摸到了那个破旧的洞口——比她记忆中更小,也更狭窄,但仍旧足够让她钻过去。 她没有犹豫,跪伏在地,俯下身子,不顾形象地摇着大肥屁股向前拱去。 她的裸足被泥水浸泡,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一寸寸往前爬,臀部弓起,在狭小的空间里蠕动着。 墙洞并不宽敞,湿透的肌肤与冰冷的泥土紧密贴合,她的双腿蹬着地面,艰难地一点一点向前挪动,再次发育的胸口被洞口卡住,她不得不侧过身子,艰难地扭动着,让自己缓缓钻入。 腹部被挤压,背脊擦着冰冷的砖石,而她那光溜溜的屁股,毫无遮掩地裸露在雨夜里,像一只真正的流浪母狗一样,缓慢地、艰难地、卑微地爬进了郭府。 她的脸被泥土蹭脏,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破碎的衣襟挂在洞口,被硬生生扯下几片,她狼狈至极,卑微至极,可她只顾着向前,像一条饥饿的流浪母狗,在暴雨中钻回她曾以为属于自己的家。 当她终于爬进宅邸,浑身泥污地伏在地上喘息时,她忽然意识到,她以为自己在回家,可此刻的她,已经与这座宅邸格格不入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黄蓉?是小翠?是艳奴儿?还是一条趴在泥里钻狗洞的……贱狗? 可是,这个想法却让她无比怀念。 她趴在地上,喘息未定,冰冷的雨水顺着泥泞的地面渗入她的肌肤,可她的脑海却被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所填满。 她不知道自己扮过多少次母狗了。 她是何时开始这样做的? 她记不清了,可这一刻,无数片段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如同她曾在移魂大法中窥探过的那些记忆,如今却变成了她自己的回忆。 她曾在红馆里被恩客强迫学狗爬,用雪白的大屁股撅得高高的,在地上摇着腰肢,乖顺地含住男人的脚趾。 她曾被窑姐们围着取笑,说她天生就是条淫狗,最适合在地上摇尾乞怜,她不服气,偏要逗弄着她们,扭着身子自己叫得更骚、更浪。 她曾被绑在红馆的柱子上,像真正的母狗一样被人欣赏,被恩客挑选,被一根根肉棒玩弄至极…… 这些记忆,在她成为“小翠”后,明明应该已经被抹去,被封存,被遗忘。 可现在,她才发现,它们从未真正消失。 那些被移魂大法掩盖过的本能,在这一刻,如同滴在干燥泥土上的雨水,被迅速吸收,渗透进她的骨髓,唤醒了她身体深处最熟悉的姿态。 她,还是那条摇尾乞怜的母狗。 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胸口起伏,身体的燥热悄然升腾,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双腿之间…… 不!不能这样! 她猛地惊醒,狠狠地掐住自己被狗洞刮破衣襟、露出的乳球,指甲深深嵌入雪白的嫩肉,疼痛让她狠狠一颤。 她要清醒!她不能在这里发情! 可她却无法阻止脑海里那些不断闪现的画面,那些过去的自己,那些在地上爬行、扭动、呻吟的自己…… 她的手指收得更紧,掐得乳肉变形,死死地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将那些可怕的冲动压下去。 她必须找到靖哥哥,必须让他抱住她,让他温柔地亲吻她,让他告诉她——她不是母狗,她是黄蓉。 可……她真的是黄蓉吗? 雨夜无声,冰冷的雨水顺着她湿透的肌肤滑落,泥水混合着雨珠,沿着她赤裸的脚踝滴落在青石板上。 她像一个被遗忘的幽魂,在郭府的夜色中游荡,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温暖的屋檐下,想要钻进熟悉的被褥里,想要靖哥哥的怀抱让她知道,她仍旧是黄蓉,仍旧是那个聪慧狡黠、备受宠爱的郭夫人。 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脱光衣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与靖哥哥低语呢喃,笑着咬住他的耳垂,娇滴滴地抱怨着他今日太过用力,或者撒娇似的索要更多的吻。 她的床,她的丈夫,她的夜晚,都是属于她的。 她撑着摇晃的身体,站在房门前,手指颤抖着抬起,准备推门。 靖哥哥应该在屋里等我吧? 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门扉的刹那,房间里响起了一道女人愉悦的欢叫声。 她猛地怔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声音,是她的声音! 是黄蓉的欢叫声! 她猛地停下了动作,瞪大了双眼,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屋内的欢叫声,娇媚而甜腻,断断续续,带着情欲高涨的喘息,带着极致欢愉的颤音。 “啊……靖哥哥……嗯……轻些……啊哈……” “靖哥哥……啊……你今天好凶……” “嗯啊……好舒服……嗯……” 那声音,那语调,那撒娇般的呻吟…… 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娇软的呻吟夹杂着床榻轻微的吱呀声,房内的烛光摇曳,隐约透过窗纸投下交叠的身影。 可她此刻明明站在门外,满身狼狈地被雨水淋湿,浑身污泥,瑟瑟发抖。 那屋内的人……是谁?!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喉咙像是被人狠狠扼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推开门,可她的手指,竟然……不敢动了。 她的心脏狂跳,血液沸腾,可那不是羞涩的悸动,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如果……如果门里的人真的是“她”呢? 如果……她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另一个“黄蓉”呢? 那么,她自己,又是谁?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意识在崩塌的边缘挣扎,而屋内的娇喘与喘息,仍旧在继续,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放荡…… 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裂开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她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捣开窗纸,指尖在潮湿的纸面上划破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倾盆的雨水拍打着屋檐,沉闷的雷声滚滚而过,将她拙劣的动作掩盖在黑夜之中。 她屏住呼吸,睁大双眼,透过那狭小的孔洞,窥视着屋内的景象,像一只窥探她命运的眼睛。 那是靖哥哥,那是她的丈夫! 他那精壮的身躯在微光中显得棱角分明,肌肉绷紧,汗水顺着宽阔的背脊滑落,而他正在努力地、专注地律动着,怀里紧紧抱着那柔软的娇躯,与她交缠在一起。 她看着那个女人,纤细的手臂环绕在靖哥哥的肩膀上,雪白的双腿勾缠着他的腰肢,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脸上带着温柔而满足的笑意,一边喘息,一边轻声细数着一天的劳累和琐碎,如同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 对,那靖哥哥身下压着的女人……分明就是她自己!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仿佛被瞬间抽走了。 可她呢?她在哪里? 她不就在这里吗?她不是刚刚才冒着风雨、不顾一切地钻进郭府、跋涉至此,就为了回到靖哥哥的怀里吗? 可房里的“她”,却已经在那里了。 她静静地看着—— 她看到那个“自己”眉眼温柔,声音娇媚,带着淡淡的喘息诉说着家中的琐事。 她看到靖哥哥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嘴里虽然还是笨拙的话语,可眼神却满是宠溺。 她看到他们紧紧相拥,身心交缠,沉浸在属于他们的夜晚之中,沉浸在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温暖之中。 那么,她呢?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打在她的肩膀、打在她破烂的衣衫、打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她的身体还是热的,残存着白日宣淫的余韵,可她的心,却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 她回来了,可她回不去了。 记忆像潮水般汹涌地涌来,疯狂地冲刷着她的意识。 她分明记得,自己曾亲手教导过“黄蓉”。 教她衣食住行,如何在府中行走自如,如何端庄得体。 教她文采武功,如何执笔练字,如何运用打狗棒法。 教她往事故旧,如何与人交谈,如何用言语周旋。 教她细枝末节,郭府的一切,丐帮的事务,襄阳的大小事宜,她一点一点地交给了她。 她甚至教她如何在靖哥哥面前撒娇,如何在街上挽着靖哥哥的手臂,如何陪着靖哥哥闲逛、吃饭、听戏、饮茶…… 可唯独,有一样东西,她从未教过她。 ——她从未教过“黄蓉”如何与靖哥哥上床! 那是她的领地,是她最后的防线,是她在“黄蓉”面前唯一没有交出的东西! 可现在呢? 什么时候起,连自己的床榻也成了“黄蓉”和靖哥哥征伐的乐园? 她看着房间里交缠的身影,听着那娇媚熟悉的呻吟,心底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彻底的失落和荒谬感。 她本以为,不管她如何在白日里放荡、堕落、沉沦,可只要夜晚归来,只要钻进靖哥哥的怀里,只要他温柔地亲吻她,她就仍旧是黄蓉,仍旧是郭靖的妻子,仍旧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现在,连那张床上,也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想不通!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她的皮肤,可她的内心却比这夜雨更加混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哪一夜,她彻底失去了靖哥哥,失去了那张床,失去了“黄蓉”这个身份? 是她第一次彻夜不归的那天吗? ——那晚她玩得尽兴,彻夜未归,第二天回来时,却发现“黄蓉”已经在靖哥哥身边端坐着,温柔地替他盛了一碗汤,仿佛一切再自然不过。 还是那晚,她陪同郭靖与“黄蓉”在房顶观赏流星雨的夜晚? ——那晚,靖哥哥坐在她们之间,她故意调笑着推了“黄蓉”一把,让她靠进靖哥哥怀里,靖哥哥有些尴尬,可“黄蓉”只是娇嗔地笑了笑,顺势依偎了过去。 她当时觉得无所谓,反正那个位置,迟早还是她的。 是那晚,她沉浸在翠儿的房中,回味着“艳奴儿”被三十人围战的疯狂夜晚,而“黄蓉”睡在了她的床上吗? ——那晚,她被那场淫靡的记忆侵蚀得浑身燥热,紧闭双腿,沉溺在小翠的世界里,躺在她的丫鬟房里不愿醒来。 她根本没有回房,也没有在意那一夜靖哥哥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还是那一晚,她贪玩得太过分,把应酬完拖着疲惫身躯、喝醉了的靖哥哥推进“黄蓉”的怀里,然后自己飞也似地跑出去的暧昧夜晚? ——她当时笑着,调皮地推了一把靖哥哥,看着醉醺醺的他跌进“黄蓉”的怀抱里,然后戏谑道:“那就交给你了,夫人可要好好伺候他。”,而她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她并未深思,只觉得好玩,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呢? 她终于明白了,她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那张床,那个怀抱,那个身份……已经不属于她了。 而可笑的是,她自己,才是那个亲手把一切拱手相让的人。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就像一块被雨水浸透的海绵,随便一挤,就会迸发出新的片段。 那些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过去,那些她曾经觉得无关紧要、甚至好笑的瞬间,如今却一幕幕浮现,让她忽然意识到,她早已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从“夫人”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侍奉者,一个自甘沦落的局外人。 她记得,她曾经趴在房外偷听,听着那熟悉的娇喘呻吟,忍不住掩嘴轻笑,嘲讽着第二天早起的“夫人”叫床太大声,惹得郭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偷笑不已。 她那时还觉得有趣,觉得这不过是她游戏的一部分,她甚至故意在第二天端着早膳走进屋里,看着“夫人”一脸羞红,靖哥哥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充满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可现在……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 她记得自己曾经亲手替“夫人”铺床叠被,看到湿漉漉的床单,闻到上面残留的淫靡气息,甚至还能看到郭老爷浓稠的精液洒在被褥上。 她当时心生好奇,竟然忍不住用指尖沾起,放入唇间尝了一尝。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当时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做的? 为什么她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样的自己……竟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记得“夫人”有一次嫌老爷在床上太单调,竟然主动向她请教。 是她,亲口教导了“夫人”新的体位,新的技巧,新的诀窍,甚至毫无保留地分享了青楼中的秘技,让她能更好地取悦靖哥哥。 她记得那一次,“夫人”听得很认真,眼里甚至带着一丝羞涩的期待,而她这个“床技老师”当时倍感骄傲,觉得自己真是调教出了一位完美的“夫人”。 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为什么会那样理所当然地交出自己的最后一丝主导权? 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刻,甘愿站在一个“丫鬟”的位置上,去教授“夫人”如何在床上侍奉她的丈夫? 她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默认了——“夫人”才是真正的黄蓉,而她,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侍奉她的影子?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膝盖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她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突然被取代的,不是某个意外让她失去了这一切,而是……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位置,亲手让了出去。 她分明记得—— 那天,是她觉得靖哥哥单调,不懂风月,才拉着小翠来请教。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低声教导夫人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 她分明记得—— 夜夜在床上与靖哥哥你侬我侬,承欢取悦的,是她自己。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夜夜在墙外偷听、换洗他们夫妻床铺的人,也是自己? 她站在冰冷的夜雨里,浑身湿透,剧烈地喘息着,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两只无形的手撕扯成两半,一半属于“黄蓉”,一半属于“小翠”,可她却无法分辨——哪一半,才是真实的? 就连此时,她才注意到,那捣破的纸窗上的破洞……竟然早已存在。 她愣住了。 她以为,是自己刚刚为了偷窥才捣破了窗纸。 可实际上,那洞口的边缘早已发黄破损,早已磨得光滑,边缘不再是新戳破的凌乱。 显然已经存在了许久,甚至……被人反复使用过,如同一扇她习惯性推开的窗。 她的指尖颤抖地触摸着那窟窿,冷汗从脊背滑落,她猛然意识到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 如今的她,到底是第几次透过这个洞口,去偷窥“老爷”和“夫人”敦伦? 她曾经在墙外贴着耳朵,听着房内的娇喘低吟,听着木床摇晃的吱呀声,听着靖哥哥笨拙却深情的情话,听着“夫人”娇媚的喘息,一次次攀上高潮。 她曾经在这个洞口,一边窥视着房内的交合,一边在墙的另一边悄悄地释放自己的欲望,任由手指在腿间进出,双腿无力地颤抖,直到高潮后瘫倒在院墙下。 她曾经在清晨时分,被精明的“夫人”发现,羞耻地耷拉着脑袋,任由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耻笑她偷窥后的地上竟然留了一滩淫液,甚至多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否认。 她以为,这是第一次。 可她终于意识到——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她甚至不敢去数。 她以为自己还是房里的“夫人”,可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墙外的“丫鬟”位置。 她以为自己是靖哥哥枕边的妻子,可她的记忆却告诉她,她更像是墙外那个偷听、偷看、偷尝、偷渴望的淫婢。 她一直在骗自己。 可现在,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她记得“夫人”不知道多少次用纤细的指头轻敲她的额头,嘴里嗔怪道:“一个大姑娘家,怎地一点儿也不知害羞?” 她当时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心里却在暗暗偷笑——“夫人”终究是个单纯的良家妇人,竟会因为这种事羞红了脸颊。 她当时并不在意。甚至,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还记得,这是她在郭府时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她津津有味地趴在窗外,偷窥着房内的景象,偷窥着郭老爷与“夫人”缠绵悱恻的交合。 他们的动作虽然单调、幼稚,但却充满了健康与美感,他们彼此珍视,彼此呵护,缓慢而深情地交融,如同世间最纯粹的男女之爱。 而她呢? 她在窗外,尽情地自慰,尽情地释放,她的手指在腿间进出,腰肢不自觉地扭动着,汗水和淫液交织,快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风花雪月的日子,那个被千人宠爱、万人纵情的世界。 最初,只有“夫人”发现了她。 “夫人”在清晨时分,看着地上那一滩湿漉漉的淫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那双狡黠的杏眼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她记得那一刻自己的羞耻与快感交织,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夫人”的眼睛,心跳如擂鼓,可身体却忍不住地战栗,她的脸颊发烫,双腿发软,甚至隐隐地……期待着“夫人”更多的轻蔑与取笑。 后来,估计连老爷也发现她了。又或者,他们两位武林高手,从第一次她趴在窗外时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可是……他们没有揭破。他们只是任由她躲在窗外,继续偷窥,继续沉沦,继续自慰到高潮。 她不在乎! 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不在乎自己是郭府的丫鬟,还是墙外的贱狗,她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偷窥者,还是被他们默认的角落里的淫娃…… 她只想释放,她只想在这窥视的夜晚里,找回那双腿发软、骨子里都融化的极致快感。 或许……自己的淫贱本性,早已被他们二人看在眼里。 郭靖是个老实人,可他不是傻子,“夫人”更是冰雪聪明,心思缜密,怎会看不出她的放荡? 他们早已知道,她夜夜趴在窗外,偷听、偷窥、自慰…… 他们早已知道,她在白日里如何媚态横生,在夜晚如何用手指填补那永远无法满足的空虚。 他们知道她每次在窗外的喘息,知道她每次自慰后腿软得几乎跪倒在地,甚至知道她第二天面对“夫人”时,那羞耻又隐隐带着期待的眼神…… 可他们从未说破。 因为,他们从不认为她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只是个丫鬟,一个再淫荡也只是偷听偷看的贱婢。 她是“小翠”,是被“夫人”掌控着的“小翠”,是个在墙外泄欲的可怜虫。 她再怎么淫荡,也不会真正踏出那一步。 直到今天,直到他们亲眼看到,她在府外与野男人苟合,像个真正的娼妓一样,摇着大屁股承欢,浪叫不止,直至被玩弄得瘫倒在泥地里。 直到今天,她终于不是那个偷偷偷窥、自渎的小翠,而是彻彻底底的荡妇,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 屋内,情欲的余韵尚未散去,烛光映照着交叠的身影。 郭靖低喘着,强健的胸膛贴着柔软的躯体,他刚刚在巅峰时刻释放,仍旧沉浸在那份温存之中。 “蓉儿”依偎在他怀里,脸颊潮红,发丝微微凌乱,眼波盈盈,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的胸膛。他们静静地抱着彼此,享受着欢爱后的片刻宁静。 郭靖轻轻地抚摸着“黄蓉”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沉思:“蓉儿,下午在外面遇见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黄蓉”柔顺地靠在他胸膛上,轻轻叹息:“小翠……唉,我一直待她如亲近之人,没想到她竟是那样的人……” “靖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她一开始就是个喜欢骗人的女子?” 屋内的他们却仿佛已经认定了什么,声音低柔而亲密,却每一个字都如利刃般扎入她的心口。 郭靖沉默了一瞬,缓缓说道:“她毕竟陪在你身边那么久,若真就这一次,干脆饶了她吧。” “黄蓉”抬眸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婉的愤怒:“可她在外面……那副模样,实在太不像话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缓缓道:“靖哥哥,你说她会不会……一直都在外面到处勾引男人?不要忘记她那夜夜都在窗外偷窥的癖好。” 郭靖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是说,她本性如此?” “黄蓉”幽幽一叹:“一个女子,若不是骨子里便如此放荡,又怎会被男人那般……那般对待?” “蓉儿,你可怜她?”郭靖低声问道。 “黄蓉”抬起眼眸,温柔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不,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子,终究不适合留在府里。” 她轻轻依偎在郭靖怀里,柔声道:“靖哥哥,你不怪我心软吧?” 郭靖叹息一声,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蓉儿最是善良,怎会怪你?” “但府里若真有这样的人,也该早些让她另谋出路。” “放荡”……? 窗外的她屏住了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窗沿。 二人又耳鬓厮磨的说了些什么,可窗外的她,却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双腿一软,跌坐在泥泞的地面上,浑身湿透的她不知是冷还是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羞耻、是绝望,还是……隐隐地期待着什么。 她认可黄蓉的决断,不自觉地点头,甚至在心里生出一丝赞赏。 她曾经是作决策的那个人,她最懂黄蓉的思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种情况下,黄蓉会如何处理她。 如今的她,已提不出任何可以改进的建议,因为如果换作是她自己,她怕是也会如此决断。 一个侍女出身不明。 一个曾受宠的丫鬟。 一个平日里就淫态毕露、毫无规矩的女子。 一个被夫人默许偷窥、自慰、沉沦在欲望中的女人。 一个最终彻底放荡,与野男人苟合、在府外丑态毕露的荡妇。 这不是可以容忍的错误,也不是可以开脱的失足。 她甚至能想象黄蓉的眼神,平静却冷酷地落在她身上,说出那句她早已猜到的话—— “她不适合留在郭府了。”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她能理解,她无法反驳,甚至……她愿意认可这一决定。 可是—— 若她作为被决断的那个人,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已经不是“黄蓉”了。 郭府的大门已经对她关上,靖哥哥的怀抱已不再属于她,她甚至连自己的床都回不去了。 可她还能去哪? 她是“小翠”吗?可真正的小翠早已取代她,成为那个端庄温婉的郭夫人 她还能去哪?她还能做什么? 她已经一无所有。 如果她不是黄蓉,又无法留在这里成为丫鬟小翠,那么她还能成为谁? 她站在风雨中,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她想了一千种可能的出路,可最终却发现,自己哪儿也去不了。 ——她不是黄蓉,不能回到郭府,不能再做靖哥哥的妻子。 ——她也不是小翠,无法以一个侍女的身份留下来,因为小翠已经取代了她,比她更像真正的“夫人”。 那么,她还能是谁?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做任何人。 可如今,她才发现,她其实谁也不是。 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大字不识,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没有。 她过去的一切聪慧、才学、机变,都属于“黄蓉”——可现在,“黄蓉”已经是别人了。 她曾是郭夫人,坐拥一切荣耀,可那是“黄蓉”的身份带给她的,失去了这个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不会刺绣,不会做饭,不会洗衣,她甚至连普通侍女的活计都做不好,她根本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下人。 她曾是桃花岛的掌上明珠,是丐帮的帮主夫人,可当她失去这些头衔时,才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谋生能力都没有。 她习武吗?她曾经会,可现在连最简单的壁虎游墙功都用不出来。 她识字吗?她曾经熟读诗书,可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写不出来了。 她还能去哪里?还能做什么?还能成为谁?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她连普通的丫鬟都做不来,如果她既不能回到郭府,也无法独立生存,那么,她还能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她可以成为“艳奴儿”。 她可以回到那个世界,回到红馆,回到那些熟悉的床榻之上。 那里不需要才学,不需要谋略,不需要武功,不需要勤劳,只需要……她的身体。 她不需要会识字,不需要会持家,不需要会做饭,她只需要躺在床上,张开双腿,迎接那些男人的宠爱,迎接一个又一个恩客,把自己彻底沉沦在情欲之中,像她曾经偷窥“夫人”时那样,让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些渴求她的男人们。 她还能成为的,只剩下“艳奴儿”了。 可她愿意吗? 她的心在疯狂地跳动,理智在尖叫着拒绝,可她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还能成为谁? 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脑海一片空白,身体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泥泞的道路上缓慢地挪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郭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那些黑暗的小巷,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这漫长的雨夜。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上和心里已然狼狈不堪。 被狗洞刮破的衣襟早已无法遮掩什么,半边衣袖不知何时脱落,一颗雪白的乳球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被雨水冲刷得透亮;下身的破布条早已湿透,露出两瓣被肏得红肿的大白屁股,大腿内侧还残留着淫靡的痕迹,被雨水冲刷后,顺着她的肌肤滑落,混进泥水之中。 她曾以为,只要回到靖哥哥的怀里,她就能知道自己是谁。 可如今,她被赶出了郭府,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分不清了。 她是黄蓉吗?不,她已经不是了。 她是小翠吗?不,小翠已经取代了她,比她更像黄蓉。 她是郭靖的妻子吗?不,那张床上已经有一个“夫人”了。 她是郭府的丫鬟吗?不,她甚至连最基本的侍女活计都做不来。 她还能是谁? 雨水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早已分不清是冷是热,分不清身上的湿润是雨水,还是身体深处流出的淫液。 她失去了“黄蓉”的一切,可她真正害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拥有什么。 她还能成为谁? 这一夜,雨水无声地洗刷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过往彻底冲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当雨停之后,她还能往哪里去。 可当天色微亮,寒意透骨时,她终于意识到——她没有地方可去了。 她站在破败的街角,浑身湿透,衣衫不整,半裸着身子,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人。 她不敢回头看郭府,因为她知道,那里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可她还能去哪? 她一无所有,没有银钱,没有住处,甚至连一套完整的衣裳都没有。 她想过逃离,想过去别的地方,想过换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 她终于意识到,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她的身体。 她唯一擅长的,也只是承欢取乐,取悦男人。 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花街柳巷。 ——她的脚步,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那条熟悉的路走去。 她重新回到了那个世界。 妓院的红灯笼在晨曦中依旧昏暗,可那股浓艳脂粉的味道,那些此时应该正趴在床上被客人搂着呼呼大睡的窑姐们……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站在门口,踟蹰了一瞬,可当早上倒夜壶的老鸨子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便知道——她根本没有退路了。 “呦,这不是……当年名冠东京城的艳奴儿姑娘吗?” 她愣住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被认出来的,也不知道这间青楼的老鸨为何会一口喊出她曾经的娼名。 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还是不是黄蓉。 她站在原地,脚步沉重,却又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换上轻薄的纱衣。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老鸨的安排下,重新站上那座曾属于她的台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众多男人的起哄声中,缓缓揭开面纱,露出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她听见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她的美貌,赞叹着她的风情,震惊于她的身份…… 老鸨笑吟吟地开口宣布时,她的心脏猛地一颤。 “诸位客官——金国名妓艳奴儿姑娘,今日起,在我大宋重新接客!”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脑海一片空白。 “重新接客”…… 她终于明白了,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任何人,可最终,她还是回到了原点。 她,终究还是艳奴儿。 她站在青楼的花台上,纱衣半掩,胭脂艳丽,灯火辉煌的红馆将她笼罩其中,四周是那些贪婪的目光,赞叹的低语,跃跃欲试的客人们…… 她熟悉这一切。 她本该是惶恐的,本该是羞耻的,本该是抗拒的……可此刻,她的心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没有欣慰,也没有不甘,甚至连最初的挣扎与痛苦,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只是……接受了。 她已经不是黄蓉,不能再回到郭府。 她也不是小翠,无法再做一个单纯的丫鬟。 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具身体,除了承欢取乐的本能,除了“艳奴儿”这个名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指尖轻轻捏起的薄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知是自嘲还是释然的笑意。 “遗憾吗?” 或许吧,曾经的她也是黄蓉,是桃花岛的掌上明珠,是靖哥哥的妻子,是襄阳的主母…… 可如今,她已经忘了黄蓉这两个字怎么写,忘了靖哥哥的怀抱是什么感觉,忘了曾经那个聪慧狡黠的自己。 “欣慰吗?” 不,她并不觉得这是一条光明之路,可至少……这是一条她能走的路。 她不用再思考该何去何从,不用再苦苦寻找自己的身份,不用再在墙外偷窥别人的幸福,不用再挣扎着证明自己是谁…… 她只要站在这里,微微勾起嘴角,扭动腰肢,媚眼含情,就能被男人们渴望,就能被他们需要,就能填补她内心那种挥之不去的空虚。 “无怨无悔吗?” 她轻轻地笑了,眼角似有泪光,却又转瞬即逝。 她不想再去想“悔”或“不悔”。 她已经回头无岸,既然如此,她就要做一个最称职的艳奴儿。 她缓缓抬起手,揭开最后的遮掩,露出那张倾城的脸,那副曾属于黄蓉,如今却属于艳奴儿的笑颜。 红馆内,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男人们争相竞价,渴望成为第一个品尝她风情的恩客。 她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这条路,接受了她的命运。 艳奴儿,回来了。 是的。 当男人们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身上,她缓缓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混杂着酒气、汗味,还有男人们胯下特有的腥臭气息——那是她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她几乎要落泪。 是家的味道。 她嫣然一笑,眉眼弯弯,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这里不需要她机敏聪慧,不需要她算计人心,不需要她懂得江湖庙堂的权谋之道,不需要她是黄蓉、是郭夫人、是侠义中人的偶像…… 这里只需要她是“艳奴儿”。 只需要她解开衣衫,袒露雪白的肌肤。 只需要她扭动腰肢,让男人们为她争夺破体的资格。 只需要她笑着迎接他们的抚弄,敞开双腿,承受一根根炽热的肉棒。 只需要她放弃所有羞耻,娇吟承欢,让男人们知道,她生来就是属于他们的玩物。 这里,才是她的家。 她缓缓睁开眼,唇角染着一抹妩媚的笑意,轻轻地,轻轻地,吐出一句—— “各位爷……艳奴儿,侍候得还满意吗?” 她在郭府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从,伺候“黄蓉”,照顾“夫人”,打理府务,低眉顺眼,谨守本分。 可在这里,在这灯红酒绿、脂粉盈香的风月场所,她却成了艳名远播的淫妓。 她的名字,比她自己更早就传遍这条街上,如今甚至比从前更响亮。 成了男人趋之若鹜的尤物,成了老鸨手中最值钱的一座金山。 在风月场所,她是天生的尤物,是男人们趋之若鹜的梦中情人,是能让王孙公子挥金如土、让贩夫走卒倾家荡产的绝世淫娃。 老鸨看着她的胸脯,目光贪婪,像是在欣赏一座巍峨丰腴的宝藏,仿佛那对雪白柔软的大肥奶,不是肉体,而是一座座堆满金银珠宝的宝库。 老鸨看着她的蜜穴,眼神炽热,像是在盯着一座无底的销金淫窟,仿佛只要掏烂这副柔软的皮囊,就能挖出无尽的财富、成为榨干无数男人的温柔陷阱。 “艳奴儿回来了。” 这六个字,意味着多少金银流转,意味着多少男人心甘情愿地掏空钱袋,只为一亲芳泽? 从她重新踏入这座青楼开始,她的身份便已彻底改变。 她的衣食住行之奢华,甚至连过去的黄蓉都未曾享受过。 那锦被,是最柔软的云锦绣缎,细腻丝滑,比郭府的寝榻还要舒适。 那香粉,是最名贵的宫廷秘制,轻轻一点,便能让人销魂蚀骨。 那首饰,是最耀眼的珠宝珍翠,镶金嵌玉,让她举手投足都光彩照人。 锦绣华裳、香粉胭脂、绫罗绸缎、玉钗步摇,日日换新,夜夜争宠。 她不再需要亲自侍候谁,不再需要迎合主母的心意,不再需要委屈自己去偷听、去窥视、去苦苦挣扎地寻找自己的位置。 她只需要躺在雕花大床上,只需要张开双腿,迎接男人们的狂热追逐,只需要一声娇吟,便能换来金山银海,一笑一颦,便能让整个风月场所为她倾倒。 她应该已经不是黄蓉了。 她是艳奴儿,名副其实的艳奴儿。 而这一回,她不再抗拒,不再逃避。 因为她兜兜转转,终于又回家了。 她缓缓伸出玉手,指尖轻颤,想要施展“打狗棒法”,可动作才刚刚做出,纤细的手腕却不自觉地翻转,变成了绕指柔,轻柔地摩挲着一根滚烫的肉棒。 她瞪大双眼,心脏狂跳,想要抽回手,可是—— 这是她自己的动作,是她的本能! 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白皙的指尖,在陌生男人的胯间游走,熟练地绕圈,缓慢地揉弄、揉捏、搓转,让一根根滚烫的阳具在她的掌心中颤动、喷涌、臣服。 这……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本能?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催动内力,施展“兰花拂穴手”,那是黄药师的独门绝技,招式飘逸凌厉,能瞬间点倒敌人。 可她的手指才刚刚微微一勾,手腕竟主动朝着自己腿间探去,沿着大腿根缓缓抚摸,最终落在自己的花瓣之上…… 手指熟练地拨弄着自己大肉唇上敏感的嫩肉,微微娇喘,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媚态。 在众目睽睽之下,撩拨、进出、翻搅、揉弄,任由客人们围观她如何淫态毕露地取悦自己,听着她娇喘吁吁、呻吟婉转,让他们情欲高涨,竞相出价,只为能亲手替她继续下去。 她咬紧牙关,想要运转“泥鳅功”,瑛姑所授的绝技本该让她在战斗时能够灵活闪躲,贴身缠斗,令人难以摆脱。 可当她催动身法,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主动贴向身旁的男人,柔软的胸脯紧紧挤压在他的胸膛上,如水蛇般缠绕着他的身体,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 她的肌肤紧贴着男人的身躯,如同真正的泥鳅一般滑腻缠人,咬着耳垂低语,搂着脖颈撒娇,在情欲交欢中,将男人们彻底榨干,让他们魂牵梦萦、流连忘返。 她没有再去回忆过去,也没有去思考未来。 她只是放下了一切,沉浸在自己如今的身份里,尽情地展现自己的媚态,尽情地让自己成为男人们眼中最销魂蚀骨的艳奴儿。 她的淫名,传遍了大街小巷,传遍了贩夫走卒,也传遍了三姑六婆。 从风月场所的烟花之地,到市井之间的茶余饭后,“艳奴儿”三字,已成了男人们口中最销魂的名字,成了女人们暗自咬牙却又不得不承认的骚货。 她的名声,甚至传回了郭府。 那些曾经在府里对她颐指气使的婆子,背地里骂她“狐狸精”的嬷嬷们,如今却会偷偷在市集中打听她的花魁夜价而瞠目结舌。 那些曾在后院窃窃私语嘲笑她出身不清白的婢女们,如今却酸溜溜地议论着她接客的传闻,骂她“下贱”,可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那些当初一口一个“骚蹄子”骂她的小厮,如今却带着兴奋、贪婪、炽热的眼神,成了她的恩客。 她躺在雕花大床上,白嫩的胴体上覆盖着半透明的轻纱,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勾魂的媚眼在纱幕后轻轻眨动,红唇微启,宛如邀人共赴销魂梦境。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一群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郭府的下人们。 他们终于来了。 他们领了薪水,成群结队地前来品尝她。 那些曾经在郭府中对她呼来喝去、背后嘲笑她的下人们,如今个个脸上带着兴奋与淫笑,摩拳擦掌地涌了进来。 他们曾在郭府中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她狐媚,说她浪荡,甚至……暗中陷害她,让她一步步跌落深渊,最终被扫地出门。 而如今,他们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拿着自己的工钱,正大光明地想要买她的肉体,品尝她的媚态,征服她的躯壳! 她看着这些曾经陷害过她、嘲笑过她的前同事们,脸上只是微微一笑。 没有愤怒,也没有屈辱,甚至没有半点讽刺的意思。 她只是轻轻地撅起雪白的屁股,那对曾被他们偷窥、意淫、在深夜梦里浮现无数次的大白臀,如今近在咫尺,甚至只要银票足够,他们就能真正地进入。 曾经他们只能偷看、只能幻想,如今她却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玩弄,甚至,还要让他们掏光银钱,心甘情愿地跪舔她的脚尖。 她听见他们大声的议论着…… “当年咱们在府里还以为她只是个勾人的贱婢,没想到她竟是天生的淫娃……” “她的屁股这么白、这么翘,怪不得那晚在胡同里让野男人干得浪叫不止……” “现在好了,咱们也能试试她那骚浪的滋味了……” 她看着他们兴奋得脸红脖子粗,看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掏出辛苦赚来的薪钱,一点点地砸在老鸨面前,只为能买到一个可以真正使用她的机会。 她轻轻地笑了,眉眼如丝,声音甜腻如蜜: “各位爷,府里干活辛苦了……艳奴儿这就好好伺候你们,让你们知道,比起当丫鬟,我更擅长的是什么……” 她已经不再是郭府的婢女了。 她是艳奴儿,彻彻底底的艳奴儿。 她当然记得。 她记得曾经训斥她穿着风骚的马夫刘叔,一边骂她“骚蹄子”,一边假装不知情地用马鞭在她翘挺的大屁股上来回摩挲,眼神贪婪得恨不得当场扒光她的裤子,如今正对着她的大腚爱不释手,双手狠狠地揉捏着,爱不释手地拍打着,让那肥嫩的肉团在掌心下颤抖,嘴里啧啧称赞:“当年就看出来你这屁股天生就是个浪货的命,果然被玩成这副模样了……” 她记得那个曾经指责她搬东西磨蹭,却紧盯着她领口目不转睛的管家阿旺,如今他的双手终于得偿所愿,正把肆无忌惮地把玩她的双乳,把那雪白的大肥奶捏成不同的形状,嘴里不停赞叹着:“当年就想摸一摸,你这骚逼的奶子天生就该是给男人这样玩的!” 她记得曾经屡次偷窥她更衣洗澡的张龙、赵虎,那些年他们总是装作路过,在屏风后、窗外偷看她解衣,甚至趁她不注意时偷偷从门缝里窥视,如今早已不满足于偷看,而是亲自用他们的舌头舔遍了她全身上下,连脚趾缝都不放过,舔得又湿又滑,舔得她忍不住笑着用脚趾勾住他们的下巴,戏弄道:“怎么,才舔到现在就腿软了?当年趴在窗外偷看时,可没这么没用呢……” 她甚至记得那些曾经把她从头到脚数落得一无是处的甲乙丙丁,总说她做事不利索、手脚笨拙、胸大无脑、姿态轻浮,可如今——他们每个人都在她的胴体上流连忘返,在她身下挺动得气喘吁吁,一边卖力地操着她,一边不停地赞美她的每一寸肌肤。 “艳奴儿姑娘,你真是天生的婊子啊,肏起来真是太爽啦……” “你的肉穴比临安城的头牌都紧,都滑,不愧是金人都肏烂的淫穴,嫖你的钱真他妈值!” “你说当年府里咋就没看出来你这么浪,这么会玩!” “你真傻,当什么丫鬟,你早该接着这一行的,你看看,现在咱们谁不喜欢你?” 似乎,曾经诋毁她的那些人,如今每一个都是好人。 每一个人都那么喜欢她,每一个人都那么宠爱她。 他们再也不会训斥她、数落她、看不起她,他们只会在她胯下臣服,在她的浪穴里沉沦,在她的淫笑中掏空银袋,在她的呻吟里被榨干身上的最后一滴精液。 她笑了,笑得媚态横生,笑得前胸后背的白肉都跟着颤抖,笑得淫靡入骨。 她曾经颐指气使的指挥这些人,如今却可以骑在她的身上,随意指挥她摆出想要的姿势。 她曾经戏弄训斥这些人,如今却能让自己在的胯下哀求,让他们再多肏她一次。 她终于明白,过去的她从未得到真正的“尊重”。 而现在,她被珍视,被渴望,被男人们争相膜拜。 原来她早就选错了路,原来她该走的……一直是这条道。 她坐在铜镜前,手指沾着胭脂,一点一点地描绘着自己的脸。 艳红的唇,勾魂的眉,媚态十足的眼角,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她最熟练不过的动作。 铜镜中的女子风情万种,妩媚入骨,可她却微微怔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 她忽然回想起,曾经在郭府的院子里,自己催眠“黄蓉”时,自己好像总是好奇地跟在她身后,像个懵懂的丫头一样问着各种问题。 “夫人,郭靖郭老爷最喜欢吃什么?” “夫人,他小时候的师父是谁?” “夫人,洪七公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夫人,你入夏穿的真丝肚兜收在了什么地方?” “夫人,你的软猬甲是贴身穿的,还是里面有内衬?” 她曾经像个好学的婢女一般,一点一点地记住这些答案,一点一点地学习“夫人”的生活,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变得更像她。 可现在呢? 她试着再问自己一次—— “郭靖最喜欢吃什么?” 脑海中一片荒芜。 “他的师父是谁?” 依旧没有答案。 “洪七公最喜欢吃什么?” 她的脑海中闪过许多食物,可没有一个与洪七公有关。 她微微皱起眉,突然有些不安,心里那股空荡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记得从小生活在金国妓院的每一个细节,记得青楼里弥漫的脂粉香,记得第一次破处时的兴奋和紧张,记得那些男人如何在她身上肆意驰骋,记得如何浓妆艳抹,如何保养私处,如何用最娇媚的声音勾引恩客…… 可她,竟然不记得自己身为“黄蓉”的点点滴滴! 她记不起桃花岛的风景,记不起师父的教诲,记不起曾经的豪情壮志,记不起自己是如何与靖哥哥相识相知,记不起那个曾经灵动聪慧、天真狡黠的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这张脸已经不再属于她。 当然,她仍旧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小翠时的事情。 记得如何在郭府忙前忙后,记得如何伺候“夫人”,记得如何在房门外偷听,记得如何在窗边自慰,记得如何替“夫人”收拾凌乱的床铺,记得如何舔掉她床单上的精液…… 毕竟,这些事情才刚刚过去几个月而已。 她忽然笑了,红艳的嘴唇轻轻翘起,笑意却有些凉。 原来,她从未真正变成黄蓉过。 原来,她只是在小翠的身份上,活得更久了一些。 她缓缓起身,扭动腰肢,轻轻拍了拍自己雪白的双乳,笑着对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记住了也没用。” 她如今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今晚,她要伺候的客人是谁。 时光不会因她的疑惑而停下脚步。 春去秋来,世事更迭,而她也早已不再思考那些无用的问题。 她的世界,如今只剩下脂粉、酒香、男人的喘息和欲望的沉浮。 当她醉心于把头埋在男人的胯下、灵巧地吞吐着时,她也会从客人的交谈中,陆陆续续听到“黄蓉”的故事。 “艳奴儿,你听说了吗?郭府的大女儿出生了,郭老爷给她取名叫郭芙!” 刘叔一边挺动着粗大的腰胯,一边兴奋地谈论着郭府的喜事,仿佛自己仍旧是郭府的一员,仿佛这件事与他息息相关。 她知道那天襄阳全城欢庆,郭黄夫妇大摆宴席,丐帮弟子、襄阳豪杰纷纷前来道贺,黄蓉抱着婴儿,笑容温婉,郭靖满脸喜色,甚至当场向丐帮宣布,这个孩子未来要继承母亲的身份,成为下一代丐帮帮主。 她正跨坐在刘叔身上,被粗壮的阳具撑满,听着这些话,她只是身子一歪,肉棒险些滑了出来,她轻轻地笑了笑,坐直身子,顺势夹紧了下体,浪声道:“刘叔,郭府的薪水涨了没有?今日是不是多包了几两银子?” “听说神游江湖的黄老邪来了襄阳,特意去了郭府。” “他给黄女侠出了三道难题,原本大家都担心黄女侠会出丑,毕竟黄岛主的考验可不是一般人能应对的……” “可谁曾想,黄女侠竟然毫无破绽地一一破解,机智得很,果然是黄岛主的亲女儿啊!” “啧啧,郭大侠可真是好福气,娶了这样一个聪慧绝顶的妻子……” 她正跪伏在地上,被两个恩客从前后贯穿,满脸潮红,双眼迷离地舔舐着前方的肉棒,听着这些话,她却毫无波澜,只是嘤咛一声,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后面的男人快感高涨,忍不住将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她的后背,她嘴里吞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眼角泛起了薄薄的水雾,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黄女侠…… 聪慧绝顶…… 毫无破绽……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听说……” 她听了很多。 听说黄蓉已经是襄阳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黄女侠”,是郭靖的贤妻,是英雄的母亲,是丐帮的精神领袖,是黄药师最骄傲的女儿,是襄阳的巾帼楷模。 听说她带着丐帮弟子,智退蒙古奸细。 听说她辅佐郭靖,整顿城防,让襄阳城坚不可摧。 听说她在江湖上愈发受人敬仰,如今的“黄蓉”之名如日中天,早已无人质疑。 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她早已不是黄蓉。 她只是艳奴儿。 她如今的身份,便是风月场所最顶级的淫娃,便是男人们甘愿倾家荡产、争相品尝的尤物,便是那个在床榻上浪叫不断、被千人骑万人肏的肉穴。 她的未来,只剩下每一夜在男人身下承欢,每一天在胭脂水粉间醒来,每一次在肉棒间迷失自我,每一滴白浊被吞咽、被注入、被填满。 她知道,这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至于“黄蓉”的故事,就让它成为另一个人的传奇吧。 “艳奴儿,还是你最乖,最会伺候爷……” 她抬起头,媚眼如丝,娇滴滴地笑着,任由男人用手指抹去她嘴角流出的津液,甚至乖巧地张开嘴,吐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 是啊,艳奴儿最乖了。 比起思考自己是谁,比起回忆那些已经不属于她的过往,比起试图找回那个早已死去的自己…… “乖乖地张开嘴,迎接男人的疼爱,不是更简单吗?” 她笑得越发娇媚,眼底的迷离更浓,毫不犹豫地再次含住眼前那根滚烫的肉棒,放任自己彻底沉沦。 随着时光流转,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将她的记忆碎片连成了线。 曾经的疑惑、破碎的片段、那些不知真假的梦境,如今看来就像一个可笑的笑话。 她终于肯定,自己就是艳奴儿。 她不是黄蓉,她从来都不是黄蓉。 什么桃花岛、什么靖哥哥、什么襄阳城、什么夫人主母…… 那不过是她被千人肏万人骑之后,被干得神志迷乱、淫心颠倒时,所做的一场荒唐白日梦罢了。 她甚至还问过来妓院看病的郎中,将自己那些“荒唐的幻想”说了出来。 她赤裸着身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边任由郎中为她把脉,一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郎中,你说,我以前真的是郭靖的夫人吗?” 那郎中摸着山羊胡子,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根本不当回事。 “哈哈,艳奴儿姑娘,你怕是被男人肏得傻了,才会做出这等白日梦吧?” “癔症罢了,贱婊子爱金,骚妞爱俏,你贪恋郭大侠的名声地位,久而久之便在脑子里生出了这等荒唐妄想。” “可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摸摸你的淫乳、你的肥臀、你的骚屄、还有你塞着羊脂玉鸡巴的大腚眼子,这哪里是夫人主母的身子?这分明是个生来就该被男人压在胯下、日日承欢的淫妓婊子。” “要不,姑娘再让老夫把把脉,看你今晚该接几个客?或许还能医一医你这爱做梦的病。” 妓院里的窑姐们听了,顿时哄堂大笑,纷纷起哄着调侃她。 “就是啊,艳奴儿,你要是郭夫人,那咱们岂不是都是将军府里的千金小姐?” “可别忘了,你的淫名可比郭夫人响亮多了!” “哪有夫人主母会像你这样,被男人压在地上干得屁眼一缩一缩的?” “要不今晚让咱们这些‘千金小姐’也尝尝夫人的滋味?” 众人笑作一团,郎中哈哈大笑,调笑着拍拍她白嫩的屁股,直说她就是个被男人肏得神魂颠倒、整日里离不开肉棒的淫娃骚货。 而她呢? 她本该反驳的,可她却发现,自己竟笑得比谁都大声。 她抬起雪白的大腿,轻轻地踹了郎中裤裆一脚,娇滴滴地说道: “既然郎中都这么说了,那艳奴儿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今晚,艳奴儿就让几位客官好好肏醒,免得再做什么荒唐梦呢。” 她的笑声娇媚入骨,毫无半点迟疑,也再无半点幻想。 是啊,她本就是艳奴儿,何必再去想那些虚妄的东西呢? 艳奴儿其实早就知道,她浮现的都是那些最真实、最深刻、最无法磨灭的记忆。 她记得,从小生于金国妓院,身边都是浓艳胭脂的香气,耳边听的都是窑姐们的浪叫声。 她不记得什么桃花岛,也不记得什么黄药师,她的“父亲”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妓院里负责收账的龟公;她的“母亲”也不是贤淑的夫人,而是一个早早被玩坏、沦落到端洗脚水的老妓女。 她记得,自己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老鸨教导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记得那些年长的窑姐们,笑着教她如何用最媚的眼神看男人,如何娇滴滴地撒娇,如何弯下腰时露出最撩人的曲线,如何让男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扑上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破处时的兴奋和紧张。 那是个大腹便便的金国老官,花了重金买下了她的开苞之夜。 她躺在红烛摇曳的床上,紧张得浑身颤抖,可当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粗壮的肉棒贯穿她的身体时,她只觉得疼痛中带着一丝新奇,而在男人反复挺入的过程中,她竟渐渐开始喘息,开始迎合,甚至……开始渴望更多。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床上被调教成如今的模样。 她记得自己如何练习最勾人的呻吟,如何用舌头舔舐男人的每一寸肌肤,如何扭动腰肢让男人更快达到高潮,如何在被操弄的同时,自己也能攀上快感的顶点。 她记得那些恩客们在她的床上癫狂地吼叫,记得他们在她的浪穴里宣泄,记得他们射完之后还舍不得拔出来,直说她是天生的淫娃,生来就是让男人玩弄的尤物。 她记得,自己在青楼里一步步攀上了“艳奴儿”的名号。 她的姿态、她的淫技、她的媚态、她的床上功夫,让她成为了男人们梦寐以求的销魂尤物。 她的名字,响彻风月场所。 她的肉体,成为了男人们挥金如土也要占有的珍宝。 她的呻吟,成为了无数恩客魂牵梦萦的仙乐。 她的床笫功夫,成为了青楼里姑娘们竞相模仿的技艺。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成为真正的艳奴儿,记得自己如何享受这种身份,记得自己如何在欲海沉浮,彻底沉沦。 她记得……她从来都不是黄蓉。 那不过是她淫欲过盛、被肏坏脑子时,做的一场白日梦罢了。 煞尾诗·《猪焉能上树》 泥地认清谁是主,婊子赶出郭靖府。 奶大腿肥人儿俏,青楼门口喊着哭。 老鸨瞧她身段好,换回旧名换艳俗。 不日便成销金穴,千人骑过万人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