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可以-第37章 类人非人·三拾肆 new
javble
1 月前

玛莉被强制性的带走了。 她不担心生死。 从最高位男人的话语中,她可以知晓对方找了她许久。 有用的“东西”就代表不会轻易被损毁。 身上所有衣物都被扒光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针扎入血管,意识陷入空无。 时间堕入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玛莉如沉寂在深海海底的宝物,被人打捞了上来。 “咳……咳咳……” “主人,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咳……”嘴里苦涩极了,似乎曾被强制灌入过什么东西。 “主人?” 有人靠了过来,轻轻拍着玛莉的背。 “……安娜?” “是的,主人!你哪里不舒服?” “我……头好痛……”玛莉说着,躺进了安娜的怀中。 缓了有好长一段时间,玛莉才稍稍觉得好受些。 “哟,醒了?” 玛莉睁眼,是莱西。 莱西身上厚重的血腥气几乎凝为实质。 “莱西,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怎么吃胖了?” “哈。”莱西笑了,并没有在意玛莉的调侃,道:“濂在等你。” “好。” 应该是有事情要说。 恰好,她有些答案也需要濂来证实。 “安娜,扶下我。” 离开前,玛莉扫了一眼这个实验室。 她之前被关在了实验室中央偌大的隔离罩里。 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玛莉走得很慢。 沿路众多尸骸,鲜血干涸,脚下之路尽皆黑红。 玛莉扫过去,发现不少尸体居然只剩一张干瘪的空壳。 “这可不是我吃的。”莱西说。 玛莉刚想吐槽,一个篮球大小的黑色物体不知从哪里的尸体堆里窜出来,“唰”一下,跳玛莉脸上。 【妈妈,妈妈!】 有声音在玛莉脑海撒着欢。 “……”她刚刚心脏真的差点跳出来了。 “都是你儿子吃的。”莱西笑眯眯地说。 玛莉:→_→ “布莱克,下来。你太重了。” 【呜呜……】 小(?)蜘蛛不情不愿地跳了下来。 之前仅有玛莉手掌大小,现在快比篮球还大了。 玛莉扭头问安娜:“我昏睡了很久吗?” “没有。大概也就六七天的样子。” “他还会再长的。”莱西看向布莱克。 好吧,孩子长得快,很正常。 莱西带玛莉去的地方,是她之前去过一次的地方。 拥有巨大长方形桌子的房间。 只见莱西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断手和一颗眼球,先用断手指纹解开了第一道门,用眼球虹膜解开了第二道门,最后用整只断手解开了第三道门。 “你们没办法破坏这种门吗?”玛莉好奇地问。 “要花点时间。不过有现成的,为何要费那个力气?”莱西说。 房间里只有两道身影。 端坐在最高位的是濂。 而最下位的男人…… 玛莉花了点时间才认出来:是原本坐在最高位的男人。 他脸色蜡白,双眼惊惧,似乎身处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空间,早不复初见的高傲冷漠,这也是玛莉花了点时间才认出他来的原因。 他还活着。 玛莉看向濂。 濂回应她的目光:“醒了,身体如何?” “还成。问出什么了吗?” “你可以尝试一下自己问。”濂指了指最下位的男人。 玛莉在安娜的搀扶下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对男人说:“有关我的研究资料呢?在哪里?” 玛莉早就想明白,她异样的身体并非金手指带来的效果。 男人看玛莉的眼神少了一分惊惧,多了一丝别的情绪。他没有回答。 玛莉蹙眉,下一秒安娜上前,一只手眨眼化作武器,锋利的指甲能轻易将人撕碎。 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利爪就在他眼前不过一寸的距离。 男人开口了,说的却是南辕北辙的话:“你……你已经开始兽化了?再过不久,你会完全失去理智的。” 这下轮到安娜蹙眉了,她正要动手见点血—— “安娜,不要伤他的眼睛和手。‘东西’还有用呢。” “……”安娜手一顿,随后变换了方向袭向了男人的肩膀。 “啊!” 男人呼痛,安娜的利爪勾走了皮肉,疼痛如烟花一般绽放开来。 玛莉招了招手。 安娜意会,将男人拖了下来,压到了玛莉跟前。 玛莉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随后她伸出手,冰凉的掌心贴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御兽】发动。 瞬间,犹如雷霆响彻天空,尖锐的疼痛在男人脑海中爆裂开来,耳鸣随之出现,太阳穴突突地跳。 玛莉放下手,御兽的印记出现在男人额间,但可惜的是闪烁数次后又消失了。 失败了。 不过玛莉并不气馁。 她这段时间就没用御兽涨经验,失败了也正常。 “你……你做了……什么……”男人喘着粗气,冷汗涔涔。 玛莉并不理会,转过身对濂说:“这个人就留给我吧。” 濂颔首:“我知道了。” “还有其他活着的吗?” “留了一小部分。” 玛莉点头,又道:“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濂笑了,笑得眼波盈荡:“找到了一部分。你呢?” “和你一样。” 濂看向莱西:“去把那个人带过来。” 莱西将男人带走了,或许要关进什么地方。 在莱西离开的时间,一人一虫的对话还在继续。 “濂,你觉不觉得,我就像你们的幸运女神?” “哦?” “你们久寻不到,自我加入后,却在短短数月呈破冰之势。” 濂发出短促的笑声:“或许正如你所说。” “说不定,我们目的是一样的。” 濂笑而不语。 玛莉隐晦地“啧”了一声。事到如今,她还是没有获得同等谈判的地位,哪怕她已经是其中关键的一把钥匙。 玛莉不再说话。 好在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莱西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个高大却瘦削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种久不见天日的感觉。 他的头发很长,一看就知久未打理了。 胡子茂密,几乎遮住了二分之一的脸。 他的眼窝深陷,双眸空洞,看向濂的目光里却并没有害怕。 那是已经无畏生死放弃一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