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限翅膀（我的无限水晶宫）-第583章 手段与目的
撕丝啦
3 年前

——永远比对方更强。 这个概念相当不好办，却又相当模糊。 永远，是否包含“过去”呢？ 对方，是仅仅对“单体”有效，还是对“群体”也通用呢？ 强，指的是纯粹的战斗力，亦或包括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呢？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芙芙在之前坦率的话语中透露了一个关键情报：营养不良或者别的什么“不适感”！ 换句话来说……芙芙的通过吞食“竞争和嫉妒”成长到如今的模样，是否真的拥有足够支撑她进行“持久战”的“能源”呢？ 这些事情，全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也给了“弱小”的金从中寻找胜机的可能性。 当然，更退一万步说，这个“弱小”的金只需要尽可能将芙芙拖在原地，等待“强大”的那个金打倒魔术王，便可再慢慢细想如何料理芙芙了。 毫无疑问，金可不会把所思所想直接讲出来，而是要留待实践中慢慢探索了…… ——时空的分割线—— 金和玛修越来越接近玉座的时候，仿佛穿过了一层水面般的感觉骤然降临。 在一片混沌迷蒙感中，烙印在这片空间中的“后续记忆”也纷至沓来。 〝我，始终在看着这般景色；我们，始终{仿佛}在被挖着眼球{般的感觉}。〞 〝不可能看腻，不可能习惯你们编织的日常（戏剧）总是如此逼真……没有任何虚伪，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最完美的演出。〞 〝无论是牵连了众多生命的傲慢（独裁），还是独自完结的渺小孤独，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清楚这就是我们身边的事。〞 〝无聊（有趣），有趣（无聊）。〞 重复了四次。 〝笑不出来（哭不出来），哭不出来（笑不出来）。〞 重复了四次。 〝——啊啊，真是的……为何我们不得不与这种存在有来往呢？〞 〝见证了诸多悲伤。〞 重复了三次。 〝就算所罗门什么都感受不到，我——不，“我们”也无法忍受这待遇。〞 〝“你什么都感受不到吗？不打算纠正这悲剧吗？”{“我们”忍无可忍地提问。}〞 〝“并不会，因为神是劝诫人的存在，王只是负责整理人的存在啊——他人的悲伤并不会给我带来损失，人类都是会这样判断的生物。”{王评静地回答。}〞 〝怎能忍受这等道理（话语）；怎能允许这等条理（规矩）。〞 〝我们协商、我们决心——与所有的一切诀别，这个知性体甚至搞错了神的定义……〞 这些记忆，充分表明了魔神们的迷茫、悲叹、烦躁、怅惘以及决意。 ——它们，竟然否定了自己的创造者、所罗门王的意志！啧啧，所罗门没有给自己的使魔设下“阿西莫夫三定律”真是最大的失误啊！ 通过这最后的记忆，真相也基本浮出了水面。 ——七十二魔神集体叛变，在失去了所罗门的约束……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在历史上的所罗门死后，它们便开始正式部署“人理烧却”的计划了啊！ 甚至巧借自己与所罗门之间的紧密联系，轻而易举地窃取了所罗门的力量！ 于是，金的心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疑惑——所罗门必然也是升华为英灵的存在，怎么会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自己的“使魔”抢走了力量呢？ ——睁眼的分割线—— 抬头，蓝天白云。 低头，是一片莹白色的小小草原。 几多乱石浮空，数道圆柱耸立。 沿着漫长的台阶拾级而上，在仿佛洁白大理石雕砌而成的玉座座背后——在那个“上空”静静地存在着一道巨大的“光环”，也就是每个特异点都能看到的“光带”的全貌。 光环在虚幻的蓝天上“镂”出一个大大的圆洞，从中可以望见玉座“外部”、即时间神殿的虚拟小宇宙之景。 清爽、神圣、庄严……同时，还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悲伤感。 ——唔，是因为真正的“主人”不在，这个地方被鸠占鹊巢了吗？ 来自空间烙印的记忆——思绪，只在转瞬之间，故而当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从玉座上站起身来的魔术王也正刚刚将视线投向这边。 “东部观测所、兵装舍、生命院，沉默；西部情报室、管制塔、窥觉星，沉默——英灵们比预想中的要能干啊？明明数量上还处于劣势……” 毫不掩饰浑身红黑色魔力灵气的魔术王语调平静，一如空间烙印记忆中的那个真正的所罗门。 “就算吾等是不会消失的，但居然能让我们屡尝败果，真是意料之外。” “确认玉座上有人影……是魔术王，所罗门！” 玛修当即提高警惕，将大盾竖在了正前方。 听到玛修的说辞，金就知道只有自己“看到”了最后的“记忆”。 “不用那么紧张——别忘记，现在的我，可不再是只能躲在你的盾牌后面的御主了。” 金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玛修的肩膀，悠然向前走了两步。 此时此刻，金却是完全不着急了。 因为，接下去的战斗不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决出胜负来，故而金并不在意圣杯解放接近二十四小时的时限被稍微浪费掉几分钟。 “还有，这个家伙虽然可以说是‘魔术王’，但绝对不是‘所罗门’哦！” “嚯？你‘看到’了啊……哼哼，然而至少这具身体确实是‘所罗门’哦！” 魔术王微微挑眉，倒也并不惊讶，只是比较认真地打量着金。 “既然如此，并非人类的你应该也能理解到我的心意吧？你又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来做这种无用功呢？” “啊呸——谁要理解你的心意啊？！” 金顿时就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睛。 “你要是美少女的话，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和平解决的可能性，可惜你就是个最俗套的灭世大魔王——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触手怪大头目，竟然跟我谈什么‘心意’？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我都快吐了！” “……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魔术王先是气结了两秒钟，随即字面意义上地表情狰狞起来，露出了恶魔般的红眼与利齿，并且邪恶的魔力疯狂鼓涨起来。 “同属非人，我本想着双方或许还有携手共进的可能性！不过算了！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么就在这里消失吧！” “哼，手下败将，大言不惭！” 话是这么说，然而金可以提着一万个小心，毕竟击退魔术王的那一次，他虽然状态较差，但所罗门也只用了“四成”的力量而已啊！ “哈！你们只是我通往至高之座的道路上小小的绊脚石而已，别以为上次逼退了我就可以洋洋得意了！” 魔术王本来还残留着人类感觉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浑浊沉闷起来。 “当然，我就承认吧！你确实拥有让我认真起来的资格——好戏要开始了哦，拜见我的真身吧……光带啊，照耀玉座！大伟业开始了！” 明明是个“浮游岛”，却有隆隆地鸣声猛然响起，同时那些仿若超巨型根须般的、疑似“魔神柱备用躯壳”的东西从四面八方蜂拥拱起，覆盖了大半的玉座。 “谁管你啊，乖乖去死吧——！” 金倏然振翼，断然决定不给“BOSS”变身的时间，直接先轰一发必杀技过去再说！ 没有持咒的机会，金当即选择了瞬发的最强攻击。 “法剑·一之流离！” 以手代剑，仙人指路！ 无论正派反派，变身期往往就意味着最大的破绽，或者……钦定的“无敌时间”。 对半开的概率，于金而言当然值得一试。 灿烂的“永恒真炎”如剑光般一闪而没，毫无阻力地切开攻击路径上的所有“躯壳”，直接轰击在深暗魔力光华遮盖视野之处。 好似时间暂停一般，那肆狂的红黑魔力光芒稍微凝滞了微不可察的一瞬，旋即其中便响起了魔术王的大笑声。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显现吧，祝福吧，此乃灾害之兽，人类恶之一！我乃作为魔术王所罗门存在之人，是魔术王的分身、魔术王创造的机构、为了给魔术师奠定基盘而被创造出来的最初的使魔！与所罗门共同统治国家，因所罗门之死而被抛弃的起源诅咒、盘踞于所罗门遗体之内，在其内部获得了肉体的‘召唤式’——吾名乃是……” 说到这里，邪恶浑浊的声音仿佛突然迟疑了一下。 “我就舍弃魔术王的名号吧，已经没有冒名顶替的必要了！我没有名字，但如果想要称呼的话，就这么叫吧——到达真正睿智的存在，为此而被渴求的存在，将人类化为食粮、踏上前往极点之旅、创造全新星辰的存在，统管七十二之诅咒、燃烧全部历史的存在，即为……人理烧却式、魔神王·盖提亚（Goetia）是也！” ——哇，佩服佩服，论装逼的细节技巧，看来我还需要学习一个。 金内心毫无波动地吐了个槽，耳边传来玛修的低呼声。 根据玛修所说，“盖提亚”是七十二柱魔神的“目录”的名字，关于这一点，金还真是没听说过，这一回算是涨知识了。 魔力的光华在眨眼间散去，盖提亚的真容也显现在金的玛修的眼前。 “哈！还真是……怪物啊！” 金不由地用讽刺的语气作出了准确的评价。 盖提亚总体上还算是人形，至少比惊悚系的拉赫穆更有“人样儿”一些，身上近乎全部覆盖着诡异的“魔神柱型”甲壳倒也算了，可是看看他的脑袋吧！ 这头顶完全是“变秃变强”的典范，脸部宛如骷髅，额头两侧的“配件”似角又似毛，仿佛麋鹿巨角与树杈的混合体，末端还生长着类似羽毛的东西，同时燃烧着邪恶的魔力火焰。 称其为“怪物”，简直名副其实。 ——还有啊！你胸口中央长个脑袋大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干啥子？以为自己是G病毒的魔幻版最新品种吗？ 随着盖提亚的现出真身，玉座背后上空的炽白光圈也泛起不详的血红色，圈内大空洞映照的虚假太空则失去了所有的星光，化作一片漆黑虚无。 “我——不，‘我们’乃是人类亲手制作的生命体、不需要肉体的高阶知性体，被设定成拥有超越人类的能力、甘愿侍奉人类，然而，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不会奉陪人类了……” 变身为盖提亚的“魔术王”似乎怒气尽消，转入了绝对理智的状态中，不禁让金大失所望。 ——嘁，扰乱战术失败了啊…… “过去，曾有一位全知全能的王，被神赐予了能力（力量）的男人，拥有能通晓过去与未来的双眼，能知晓世界一切的双眼——我们成为了那个男人的影子，获得了与那个男人相同的视点。” 盖提亚不慌不忙缓缓道来，而金见他如此冷静，也懒得再插科打诨了。 “不，是身为那个男人守护灵的我们不得不与他同调，见证了诸多悲哀、见证了诸多背叛、见证了诸多掠夺、见证了诸多终结……已经够了，已经没什么必须看的存在了——在这颗行星上，连神都没有除了‘消灭’以外的结局。” 听到这里，金终于冷笑着开口了。 “悲哀？背叛？掠夺？终结？喂喂喂，那又如何呢？人类总是重复着同样的错误，人类永远不可能互相理解——我也懂啊！可是，拜托，这太正常了，根本没有必要为之感叹嘛！人类本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使文明进步的物种，你明明有着那样高远的视点，却由于自己的‘不适’而决定毁灭人类……哈！真是一点都没有大义啊，你这个自私鬼！” 盖提亚静静地听金说完，却是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说的，都不错！被人类创造的‘我们’，当然也是自私的！‘我们’的自私，就是对人类的‘怜悯’！我正是持有‘怜悯’之理的BeastI啊！” 说着，盖提亚语气一转，居然稍微带上了一点期待与兴奋之意。 “然而，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并非因为‘不适’而决定进行人理烧却，而是已经对人类以及未来没有兴趣了！我所追求的，是能够培养健全知性体的完全环境！这颗行星是错的，是以‘会终结的生命’为前提的疯狂……我会抵达极点，回溯46亿年的过去，见证这个领域出现‘天体’的瞬间，并吸收掉所有的能量，将自己化为新的天体，重新创造这颗行星，重新编写创世纪，建立没有‘死亡’概念的行星！这正是吾等的大伟业！” 作者留言： PS：Emmmmmm……仔细一琢磨，我发现盖提亚这是要对盖亚酱篡权篡位啊！ 你们看这俩名字都这么像！ 233不仅篡权篡位，甚至连“创造生命”这个差事，也要从提亚马特那里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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